白浅予停下了牛车,转身将墨归云扶起。
只是她每次一接触到墨归云的身体,便被冻得一个哆嗦,这个人的身体,从头到脚,冷得就象块冰似的。
墨归云下了地,双脚缓慢的拖动着,移到客栈门前,抬眉:“似云来……唔,想必这客栈以前本来叫做‘客似云来’,只因年深月久,最上头那块‘客’字招牌掉了,就剩下‘似云来’这三字,”微微一笑:“倒也不错,很象迎接我。”
正说着,两名头戴斗笠、身着劲装,腰上配着长剑的剑客,相扶而来,两个人似乎刚在哪里喝过酒,浑身酒气冲天,走过白浅予身边,将她一撞,撞得白浅予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,幸亏墨归云扶住。
墨归云还未出声,那两名剑客中其中一名络缌胡子的剑客抢先道:“大爷走路走得好好的,你俩凭什么撞我?”
墨归云斯斯文文道:“分明是你们撞了我们,还不赶紧向我身边这位姑娘道歉?”
络缌胡子的同伴,一个满脸疙瘩的黄皮剑客闻言,恶声恶气道:“小兄弟,看你也是个知书识理的人,最好讲点儿道理,——难道想跟我们冷狱门过不去么?”
忽的将剑一抬。
墨归云仍旧斯斯文文道:“我讲的乃是道理,难道你们撞了山,不怪自己走路不长眼睛,反而要怪山撞了你们么?”
“找死!”黄皮剑客说不过他,顿时两眼一瞪,眼泛凶光,长剑“当啷”一声出鞘,架在墨归云的脖子上,惨碧的剑光映着他苍白的脸,几缕发丝飘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