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先生去银行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跟踪,因为赵小姐在跟踪事业里太过于感情用事,他们暴露了。
陈先生走到车边,敲敲窗子,递了一口袋钱进来。
“那套房子我卖了,这些年你供的钱全在这,正好要拿给你。”
赵小姐接过沉甸甸的人民币,好像看到了这些年自己无比脆弱又无比珍贵的青春。
陈先生走了几步又折回来:“不用跟踪我啦,我真的自私又薄情,不值得你对我这样。”
陈先生推推眼镜,沉着脸在夏日的潮热里急速离开,像一缕烟一样消失不见。赵小姐再也忍不住,哭得天崩地裂。
钱老板拍拍她耸动的肩膀:“好啦好啦,要不,咱们先数数钱?可能数钱会比较开心一些。”
于是赵小姐从大哭收敛为啜泣,金钱的魅力远胜于劈腿男那稀薄的情意啊。
周末的下午,他们就坐在车里数钱。赵小姐一边数,一边抽抽噎噎,她的哭声像一片被遗忘的海水,听起来酸酸涩涩的,使钱老板那灰绿的心事长成了苔藓。
5
没过两个月赵小姐果然打听到陈先生的婚礼时间。
彼时她在钱老板的花圈店里拿着毛笔乱画,朋友给她发来时间,她扔了笔就跑到隔壁。
“帮我扎个花圈,快,最炸最醒目最艳压群芳的那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