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臻带着他换了战马,而后去见了黄叙,父子俩在九江的宅院里面哭成了一团。
这么多年来,黄忠身边旧友多劝他不要再管此子,不如再生一个。
但他妻子早丧,就留下这一儿,从小聪明伶俐,善于多思,只是被兵灾缠身,几次鬼门关里逃生。
若是真正看来,便宛若那种随时可能会死之人。
就连散尽家产用药,都是吊着命在活。
烧了不知多少钱,害了黄忠一辈子。
没想到今日真的可有好转。
华佗见他父子二人能有此相拥,也是颇为欣慰。
徐臻站在他身旁,轻轻说道:“先生,不走了吧?”
“我凭什么不走!”
华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这些年的修养功夫全被你这小子破得一干二净,每次想起所闻的劁猪之事,都会七窍生烟。
弄得我华佗现在活像是个屠夫。
我不走谁走!
留在此处给你继续做医官吗?!
“不走自然比走好。”
“为何?!你说个理由来,今日若是说不服我,我晚上赶牛车就走,”华佗很是急切的道。
徐臻思索了片刻,又说道:“走访各处寻灾民,先生自己有危险不说,舟车劳顿颇为不好。”
“而一身所学,传承及人方可救更多百姓,若是一人之力,救下的性命不若数百上千,可传于有志之士,宛如耕种开花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