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短短数日,不可能将所有财富都搬离长安。
像那些店面、房子之类的不动产可没法折现,更没法装车带走,必须要有人留下看管。
万一蛮族不战自退呢?
万一蛮族只是抢掠一番就北归了呢?
所以,牺牲几个旁系就将家族的损失降到最低,这是可取之策。
皇室中留守皇宫的是庆阳殿下,她是自告奋勇,倒也让整个皇室宗亲们松了口气,毕竟谁也不愿冒险留下。
而留守长安的朝官,既然杜宴站出来了,那也是皆大欢喜。
“杜兄,你怎么说?”
王阳明捋了捋山羊胡,将眸光投向杜宴。
简玉衍远在殇阳关,山长李岐在这关键时刻却不知所踪,麓山派系的所有压力便都压在了王阳明的肩膀上。
其他儒士们也都盯向杜宴。
杜宴并非属于麓山派系,但又是礼部尚书,或许他的意见最为公正。
不过杜宴可是老狐狸一只,哪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思?
他笑眯眯道:“不如派人去问问宫里的庆阳殿下?如今的长安,就属她的身份地位最高贵。”
力主东撤的陈清然对西楚那位三品大儒的“三纲”可是奉为经典,他嘴角挂起浓浓的不屑:“庆阳不过一介妇孺,平日里吟诗作赋也就罢了,可现在是要与南蛮生死作战,在座诸位都是饱读经书之士,又深谙兵法之道,何须经过她的同意?是退是战,我等商量好了知会她一声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