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都是混混。身上都纹身。打起人来很可怕很可怕的。我们家的小诊所，全被砸了一个稀八烂，损失很大。
“我老公还不敢报警。他说，他们当中有一个很有来头。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能和他们硬拼。
“于是，我们不得不把诊所关了，然后，跑到了其他地方。
“最最倒霉的事是：我老公伤了手，再也不能给人动外科手术了，只能从事其他工作。想他为了学医，吃了那么多年的苦，最后竟因为一时的好心，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工作……
“都说好人有好报，结果呢，我们家这是怎么了，做了好事，还挨打，最后更是断送了一生的事业。
“直到最近，我老公得了年老痴呆症，稀里糊涂回了象山，回到了我们在乡下的小屋子里，不肯走了。所以，我们才在这边看病，重新又回来了这边……”
楚妈妈一说到这些，眼泪那是簌簌直淌。
陆放听着也很不是滋味，母亲就是这样被他们带回去的 ——傅家这样一个后台，能叫到很多人帮忙办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的。
“知道是什么人打伤了楚老先生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们不敢调查，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……”楚妈妈擦着眼泪，眼里忽露出疑惑：“等一下，不对啊，那个姑娘生的是个女娃，你是个男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