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扉生从怀中摸出两张画纸,扔在地上。“你们的意识分开了。”
“什么—”我说。鹿无患说:“—意思?”
“看看你的—不,你们的画。”风扉生说。
我低头望向画纸,是我和鹿无患傍晚画的心理测试画。图画似乎没什么问题—鹿无患的意识忽然向我传来一阵混杂着某种理解的惊惧,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:我们画的画和以前不同了。
以前,我和她共用同一个意识,画画时坐在两个视角不同的窗口前,会在两张纸上画下两个视角相互重叠的画;意识分离后,我和她的画都是各自窗前的视角,没有重叠。
我们忘了这个问题。
蜷在地上的白戈勉强抬起头,“风扉生!你放她们走吧!”
“闭嘴。”风扉生冷笑着,“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绞死丢到冰层下面去?”
“我是白家的人!”
“如果机械人类又来了,你负责?”风扉生顿一顿,“还是,你们哀牢白家负责?”
白戈立刻不说话了。
寒风吹卷,苍狼的毛发“簌簌”抖动着。我拉起鹿无患的手,和她交换想法。“放白戈走。”我说。鹿无患说:“我们不逃跑了。”
“别管我!”白戈扬起头,勉强望向我们。
“哼。”风扉生瞪着我和鹿无患,“明天青夏之扉开门,一切还来得及。你们跟我来,我给你们恢复意识连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