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条件不算太富裕,也不算差,是中产阶级。家里每个月给的生活费都被我省下来悄悄补贴乔了,周女士死活不接受我的补贴,甚至会生气。我知道,她不想平白受我那么多恩惠。
我给乔买衣服的话,第一时间就剪掉商标,她退不了,一气再气,每每抵不过我,渐渐也就默认我对乔的好了。
食用了清淡朴素的晌午饭,我许了先前给乔理发时的承诺,听完周女士唠唠叨叨的嘱咐,我就携着他去湖光山色的公园散步了。他最多只能去公园,和其他地方相比,附近的公园不仅离得近,人也稀少,还算清净。
而周女士利用珍贵的空闲时间,匆匆去兼职做钟点工。
出了门,强烈的光芒扑面而来,将乔整个人照得明亮,我不由得眯着眼睛瞧了他半晌。
我可以毫不心虚地说,我帮人打扮的眼光不差。今年参加学校举办的服装设计比赛时,我拿到了第二名。设计服装只是个小爱好,是我闲暇时所参与的一个社团活动。经由我的搭配和打扮,乔走在路上都会吸引路人的目光,我替他配的金装是一个原因,他的长相气质也是一个原因。乔的衣服被我配得极其简洁,有时候越简单越大气,往他身上再点缀一点儿不违和的色彩,扣上一只旧金的胸针,便大功告成了。他的穿着以禁欲系颜色为主,衣料为复古棉麻,裤料为原色牛仔。以朴素穿出格调,这是我百试不厌的搭配法。乔肩上斜挎的油蜡布挎包里放了一张字条,上面写有家庭住址和几个电话,电话有周女士的,有我的,也有廖思行的。这是以防万一,一定得准备好的字条。没有备好的话,我们压根儿不敢带他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