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事,你们自理就好。某不耐这些细务,再说二位亦信得过。”
罗敦善的确不再愿意参预烟草,至少最近不行。他虽没去大相国寺,但太平兴国寺的销烟,他晓得是太后的吩咐。
说到底,禁烟也好,销烟也罢,于他并不紧要。正如开边入中策那般,有便有,无便无,他只图赚些零用而已,并不肯费心思,何况要他冒险。
如今他的心思,倒有一多半放在孟州。地是百年基,铺乃十年粮。靠近水利的田土,临近正街的店铺,这方是值得他费心思,冒风险的所在。
想那朱鹏缘何淡泊功名?还不是朱家几代攒下的万亩良田,百十店铺。
这次亲往河东,于阳曲、寿阳等地让他很有感触。
什么戚里勋爵,哪怕是宰相一般的高官,也不及一副地契稳妥。他一贯谨慎,在京师或是家乡都是善绅做派,别说兼并田土,便是重租重利这样的盘剥也没有过。
当然,他也看不上,反倒还修桥铺路,减租减利,做个戚里表率。
背地里不知多少人骂他,可却没人体谅他、晓得他的难处。如今孟州出事,他便知机不可失。
只要做得稳妥,跟着一众士绅良善生发就是,一两千亩不嫌少,三五千亩不嫌多。一想起孟州之事,罗敦善便按捺不住,恨不得亲自过去督办——儿子办事还欠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