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东西。”陈长庆抬头骂了句。
……
“牧哥儿,刚才怎的?”取来马车的司虎,脸色带着恼怒。
“无事。”徐牧笑了笑。即便曹鸿没带人赶来,有于文在,陈长庆大概率也会息事宁人。
“主子,会不会打草惊蛇?”曹鸿从高处跃下,声音有些凝着。
“并不会,他一直在防着。”
徐牧沉了一口气,估计明天之后,整个长阳城,都知道他这位新任宰辅的手段了。
“曹鸿,派人盯紧陈长庆,有了机会,速来通报。”
曹鸿抱了拳,再度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司虎,上车。”
“牧哥儿,下次莫让我去取车了。”司虎语气闷闷,跳上了马车,迅速打起了缰绳。
皇宫外的大街,热闹的气氛还没消退,到处可见酩酊大醉的人影,花炮和彩灯的狼藉,遍地都是。
赦封宰辅,袁安赏赐了一栋府邸,便在街尾之处。听说先前的时候,是一个老奸党的府邸,被陈长庆抄家灭口之后,一度闲置下来。
“牧哥儿,要开春了。”
二三月的雪色,仿佛随着小侯爷袁陶的殉国,终归慢慢平静,沿途的雪道,凝结成霜的冰渣子也越来越少。
开了春,对于百姓而言,确是一件盛事,不管是耕种或是手工业,都能重新赚取养家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