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晁将军有所不知,只要我愿意,一样能像其他的州地一样,横征暴敛,养起一支十几万的大军。不用等到秋收,也不用缩在西南一角。”
“但我没有这么做。”徐牧语气放缓。
他是个起于微末的人,更重要的,他带着另一世的经验。或许有人会说,他是乱世里的傻子,走以民为本的路子。
但他更明白,要取得天下,靠的不是什么世家门阀,而是这千千万万凝聚一起的百姓。
“蜀州富阳郡里,同样有蛮人,入蜀有功,本王封了一郡之地,作为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。”
晁义抬起了头。
徐牧看着,莫名心底一抽。
好家伙,合着这才是正确的策略?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莫不是全白玩了?
“克族人若入蜀,打下军功,本王同样会封下一郡。当然,税收和募兵制器这些,需要向王宫上奏。”
“若你想离蜀,另投他处,我也定不会为难,相赠一份盘缠。晁将军切记,水路江冷,改走陆路为佳。恐并州的小少主,会在江中染上风寒。”
晁义久久不答,抓起茶盏,仰头一口喝尽。
徐牧拿起茶壶,又帮着斟满。只等着晁义开口。
戏台上,琴剑已经到了高潮之处。古琴的琴音,开始变得骤急。舞剑的人,动作也变得大开大合,处处杀机。
惊得后面,正在啃馒头的司虎,以为要打架了,急急走到徐牧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