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鸣打个酒嗝,红着眼睛说,“说什么混账话呢,我告诉你们,你俩是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指着兆龙,“你说你杨兆龙,放着杨家长孙不好好做,自甘下贱,去当一名厨子侍候人,杨家的脸是不是被你丢尽了?”
又指着兆鹰道,“你说你杨兆鹰,放着好好的杨家衣钵不继承,自甘堕落,去什么八大胡同眠花宿柳。你说,杨家的金字招牌是不是给你毁了!你们俩倒好,还反过来抱怨杨家不好,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话?有什么脸面见人……”
兆龙瞪着眼瞅他,“那你呢?”
兆鸣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,“我他娘的更不是玩意儿!”他死死抓住兆鹰,“兄弟,我对不住你,是我害了你!”
兆鹰一呆,“你怎么能说这话?喝醉了吧?”
“我没有!”兆鸣摇晃着脑袋,开始讲老头子如何逼他,让他供出兆鹰去莳花馆的事。讲到后来,他涕不成声,咚咚捶打着自己的胸膛。
兆鹰心头一热,猛地将他抱住,“你听我说,我也对不住你啊!爹暗中传我秘诀,还叫我在祖宗牌位前面发下毒誓,不得私自外传。我便没告诉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