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他竟然是男儿身!
可是那晚明明他是与女子一夜缠绵,被褥上的落红也证明这一点,如果不是他,那么那一晚他与何人风流?
所以他是知晓他与旁人……才会避着他,不愿见他?
崔晋百大脑一片恐怕,他所推断的全然被推翻,他自以为的喜悦成了莫大的讽刺,
本就刚刚恢复了几分元气的崔晋百,压制不住翻涌的气血,张嘴喷出一口鲜血,细纱的屏风绽开朵朵红梅,崔晋百受不住冲击,晕厥了过去。
替身连忙上前将昏厥的崔晋百扶到榻上,他急得不知所措,只能板着一张脸去了厨房抓住还在抢夺牛肉的银山,沉沉盯了银山一眼,转身就走了,银山倏地站起身跟上。
回到屋子里,就看到昏迷不醒的崔晋百,银山吓得腿软:“我去唤医师,再知会世子,你稳住,就寻个世子平日里的模样坐着……”
医师来诊断出崔晋百是急怒攻心,六腑具焚,伤了元气,加上旧伤未痊愈,来势凶猛,若不及时行针顺气,极有可能致使终身瘫痪。
“我们入不了宫,随医师现下定然在宫中。”银山急得只揪头发。
“我去。”步疏林的替身丢下两个字,就拿了步疏林的腰牌,直奔宫里。
也幸得现在沈羲和掌宫权,步疏林本身又有金吾卫的头衔,他做出十万火急的模样,遇到熟人也不寒暄,这才顺利到了东宫,沈羲和听到来龙去脉,都惊得说不出话,连忙派随阿喜跟着人出宫,回程的路上有随阿喜应付,一来一回便没有出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