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寸进尺这种事,大部分时候都是理所应当的。
于是他很不厚道地又凑上去,将这份掩耳盗铃延长得更加热切一些,唇舌交缠被酒精助了兴,不晓得是方才他喝的,还是靳筱口里残存的酒香,让他有一点沉迷,一只手将她又揽得更紧了一些。
好像这片土地上,便只有这一点暖,这一点甜美,让他终于得了手,便不愿意放手。
直到他怀里的女子,似乎是嫌弃他大衣的料子蹭痛了她的脸,有些难受地挣扎,渐渐这挣扎的幅度有些大了,让四少停下来,低下眉眼端详她面上的难受,定了定,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他松开她的时候,还有些不爽快的皱眉,大约觉得没有尽兴,被欺负的那一个,却有些迷蒙地晃晃脑袋,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,傻乎乎地抬眼,老实巴交地问他:“我的帽子好了吗?”
他扬眉,那一丁点不爽快便烟消云散了,只是得意地轻笑:“自然已经弄好了。”
怕她不信,又拉着她的手往外走:“你到车上照镜子看一看?”
颜徵北的脚步慢了慢,偏眼看到靳筱回了头,她眼睛里有一些异样的迟疑。
四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她在看牌坊后面,斜倚在店家门口的男人,穿着长袍,头顶了一个西式礼帽,心不在焉地抽着水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