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奕，我问你，许棉这次手术康复的几率有多大。”
“我只能说截肢的几率占了一半。”
“啪！”
宁奕的话一落地，房间里就传出玻璃掉落到地面上摔到粉碎的声音。
赫连祭迅速打开房门，房间里许棉正蹲在地上，用手去捡点滴瓶的碎片。
他大步上前，蹲在她的面前，拉住她的手，许棉的左手已经被碎片划伤，流出妖娆鲜红的血。“别收拾了，待会儿让仆人来清理。”
许棉摇头，嘴角一直笑着，可是笑容却透着满满的悲伤。“趁着我的手还有力气，让我自己收拾吧。”
显然，刚刚他和宁奕的对话，已经被许棉听的一清二楚。
许棉低头拾碎片，赫连祭的大掌抓住她的手腕。“棉棉。”
许棉抬眸，望着赫连祭，朝他微笑。“我没事，六年前我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。”
赫连祭把许棉抱到床上，让宁奕重新帮她打了点滴。
宁奕离开之后，许棉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出神。
赫连祭握住她冰冷的手，声音里满是心疼。“棉棉，相信我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“祭，其实我很怕，虽然我六年前就知道可能会这样一天，可是想到我会变成一个残废，我就觉得像是被人丢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，里面什么都没有，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赫连祭倾身，抱住她。“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，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