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知谢慈说的是假话,长孙景曦轻笑一声,道:“谢公子若从没想过,那最好就从现在开始想,我与王爷相识已久,可从没见王爷提拔过无欲无求之人。有欲望、有野心、贪慕权势这都不是坏事,若没了这些,还有谁会为了加官进爵而拼命劳碌?”
“说谁劳碌呢?”一身男装的段南歌从长孙景曦的身后走出,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。
长孙景曦眨眨眼,回过神后立刻东张西望地寻找秦渊的身影:“王妃您怎么出来了?王爷呢?”
王爷没跟着王妃吗?
“他在忙呢,”段南歌翻开一个茶杯,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我一个人在府里待得无聊就出来了。”
从段南歌手上抢过茶杯,长孙景曦向逸云楼的小二要了一壶白水来:“那己未呢?少越呢?简云呢?”
怎么好像谁都不在王妃身边?
眉眼微挑,段南歌好笑地睨着长孙景曦:“都说我是一个人出来的了,你慌什么?”
“我!”能不慌嘛!
瞥一眼不明就里的谢慈,长孙景曦歪了身子凑近段南歌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我的王妃啊,公孙姑娘可是再三嘱咐要您在府中静养,您怎么就一个人跑出来了?”
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王妃有孕在身,只是因为王爷下了封口令才没有人四处张扬,大家就只在府里跟自己人兴奋不已地谈论这件事,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王妃不仅是王爷的珍宝,那也是全府人的珍宝,得重点保护,且需要严加看管,因为王妃实在是太好动了,根本闲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