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鹏再次感受到了自己与老同学之间的差距,她真的想得更深更远,而不是整天忙于应付,看上去焦头烂额,事实上一无所得。杨鹏也清楚任月芬这些话的分量,她绝不是只对他说说而已。其实从前几天开始,杨鹏就已经感觉到了任月芬的非同寻常。她的所说所做,所思所想,都能直接反映给最上层。就像这次下来,她的观察点、她的眼光、她提出的问题,都表现出她站得很高,想得也更深。她认为自己作为一名干部,对这个社会应担当的职责和责任是实实在在、能力挺八极的。绝不是一些领导干部整天挂在嘴上,却从不入脑入心的职责和责任。
“明白,我会努力按你说的去办。”杨鹏点点头回答。
“还有一件事,就是关于夏雨菲下一步的去向问题。”任月芬眼神冷峻地看了杨鹏一眼。
“这个我回去就同龚书记商量,然后会一直与徐帆书记沟通,你放心就是,我会认真督促他们去处理。”杨鹏立刻说道。
“我和夏雨菲谈过了,她说你没有与她谈过。”任月芬直言不讳。
“是,还没来得及。”
“那我告诉你,这件事,我会一直关注下去。”任月芬再次眼光犀利地看了杨鹏一眼,“这不是一件小事情。像夏雨菲这样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博士生,不论是事业成就,还是能力水平,也不论是人格品行,还是家庭教养,都可以说是出类拔萃,栋梁之材,为什么居然连党都入不了?在机关也待不下去,最后只能离开行政部门,去到别的地方发展?这并不是说,一个人除了行政部门,就再没了可以更快更好发展的用武之地。也不是说,革命后代都应该破例重用。我们现在从夏雨菲身上看到了一个严酷的现实,有些政府部门确实有病了,有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病入膏肓。我们建国才多少年,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深思的现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