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机宽,织线长。
编了草鞋裁衣裳。
不为爹娘添针线。
只给晋军打行装。
织布女,织布娘。
煤油灯下纺纱忙。
京中公卿追名利。
唯有晋王逐乌蛮。
清岗县,蜀之南。
兵家重镇第一防。
而今迎得晋王在。
保了黎民保江山。
啊唷——
这几句清脆的童谣一入耳,夏初七便晓得坏事儿了。
现代人纵观过几千年的历史,她心知皇权倾轧的残酷性。童谣明里在为赵樽歌功颂德,暗里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,一旦传了开来,真真儿是比上墙抽梯还要来得狠的软刀子,杀人不见血。
捏着下巴,她正寻思着,突见墙角一处,有一个人影儿快速闪过。
“阿娇,帮个忙。”
夏初七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。
顾阿娇还在看那几个小孩儿吹琉璃咯嘣,随口应了,“嗯?”
“拿着。回头我再找你。”
来不及多说什么,夏初七将手里的包袱一股脑儿塞在她怀里,人已经飞快地蹿了出去,等顾阿娇转头,人烟儿都已经没有了。
她寻思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