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必须去医院,我不是医生!”我实话实说。
“别这样,把衣服撕开!”说完,我顺着箭插入的位置,撕破衣服,露出血肉绽开的伤口,箭插得很深,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。“用棉花,按住伤口!”黄玉芬指了指挂在椅子上的一件老棉袄。
“你必须去医院,我做不到,就算能够把箭拔出来,你的伤口也会感染的。”我一边按她的指示做,一边继续劝道。
“动手吧!”黄玉芬声音丝毫不带感情地说。
“我做不到!”我有些退缩了。
“你做得到!”黄玉芬继续鼓励我。
“我做不到,”我大喊着说,“我不是医生!”
“你做得到,因为我是医生!”
我愣了一愣,轻轻地问了一句:“你是医生?”
“曾经是。”她回答道。
“听我的,墙角那个箱子看到没有,拿过来,里面有酒精,还有缝合伤口的线!”
我照着她的吩咐,打开箱子,拿出要用的东西,这个女人不知道哪来的这个勇气,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,硬生生地让我把箭拔了出来。一股浓浓的黑血涌了出来,我急忙打开一个小药瓶,把上面的粉末倒了上去。她的伤口“滋滋”地发着声音,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。
“没有绷带?”
“绷带在里面那个房间!”我这才发现,在左侧的墙上还有一扇小门。
“在哪里?我去拿!”
“不不,我去!”黄玉芬支撑着身体站起来,往门那边走去,我木木地看着她进了那个小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