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!”特雷德尔说,“就是我老想给他写信的人。可是一次也没写成。呃!哈,哈,哈!没错,当时我有个叔叔。可是我离开学校不久,他就死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他是一个歇了业的——你们是怎么叫的呀!——开布店的——布商——他原来要我做他的继子。可是待我长大了,他又不喜欢我了。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我说。他的态度那么从容自若,我想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。
“哦,是真的,科波菲尔!我说的是实话,”特雷德尔回答说,“这件事很不幸,不过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。他说我完全不像他指望的那样,因此他跟他的女管家结婚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呢?”我问道。
“我没有任何特别的办法,”特雷德尔说,“我跟他们住在一起,等着被打发到社会上闯荡。后来他的痛风症不幸蔓延到腹部——就死了,女管家另嫁了个小伙子,于是我也就无依无靠了。”
“结果你什么也没得到,特雷德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