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婆子出来,钱浩铎躲开,就去了客房,给叔父请安。
刚坐下就听三叔说道:“你岳父怎么三十好几的人了,说话还是这样难听?”
钱浩铎说道:“我岳父心直口快,有啥说啥,没坏心眼,对人真诚。”
钱老三刚想反驳,就听侄子又说了一句:“这个话是祖父在世的时候说的。”
钱老三不说话了,他不能反驳父亲的话。
钱老二看着长大了的侄子,想起兄长来。
侄子跟长兄长得很像,他小的时候一直到少年都是跟着兄长屁股后头长大。
看到和兄长如此相像的侄子,钱老二惭愧。从小都是兄长什么都让着他们哥俩。
兄长没了,他跪在兄长坟前,说会好好照顾侄子。
但是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?
都是家里那个臭婆娘,就不该听她胡说,还有三弟,三弟总是在他跟前说父亲偏心眼。
现在想一想父亲不该偏心着吗?
侄子没爹没娘,父亲是替没了的老大夫妻照顾浩铎。
他们当叔父的不应该计较,应该跟父亲一样,对侄子多照顾些。
钱老二这一刻萌生的是真诚的惭愧。
钱浩铎说道:“我在岳父家几年,除了岳父家的人,没人比我更了解岳父。每次我出远门。岳父都会给我准备银子。我从头到脚穿的都是岳母给我做的。前一阵我从外地回来。三顺妹妹给我做了一桌吃的。我累得在浴桶里睡着了,岳父给我洗澡。岳父说他就是我爹,让我别不好意思。是呀,如果我爹活着,我爹也会这么心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