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兰宗弟子尘晖,见过主祭大人。”尘晖说着,便跪了下去。
“少主快快请起,老朽怎么担得起少主的大礼?”木兰宗主祭秦朗连忙抢上来,将尘晖扶起。
“我早就不是什么少主了……”正如秦朗坚持要称呼他少主,尘晖也坚持推辞这个称呼。对他而言,这两个字代表的,只是过去的辛酸与屈辱。
“从你出生之时我推演星相,认定你是匡扶木兰宗的少主开始,秦朗就从未改变过这个观点。”老人放开尘晖,让他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,感叹道,“而少主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,这十二年来,你通过传授净水安抚贫民,让木兰宗的教义在西荒深入人心,实在是木兰宗的大功臣啊。”秦朗一边说,一边叫僮儿沏上茶来。
“多亏双萍大主殿一力扶持襄助,宗人齐心,否则我怎么能……”怎么能从泥淖中爬出来,遮掩着过去的伤疤活到今日?后半句话,尘晖没有说出口,但秦朗早已从他的神色中读懂了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