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旬旬竟然觉得就算池澄是一只狡诈的狐狸、一只丑陋的孔雀,也高高地盘踞在了进化的更高阶。
隆冬的寒风夹着冷雨,让她骤然一哆嗦,孙一帆立刻脱下了外套,想要披在她的身上。此刻的他看上去又是那么真诚而可靠,可坚如磐石一般的男人大概只存在她的想象中,很多时候,他们只是一阵又一阵的泥石流。
旬旬伸出手,轻轻将他扫到一边。
旬旬用钥匙打开家门―这个时候,哪怕艳丽姐挑剔的眼神也会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。然而她按亮玄关的灯,迎接她的却是一声凄厉的猫叫和两道黑影,一道蹿到她脚边,另一道伴随着疾风狠狠扑面而来。旬旬侧身避过,险些闪了腰。
她定下神来才知道,差点和自己的脸亲密接触的“凶器”原来是一只绣花拖鞋,那眼熟的桃粉色显然属于这屋子的女主人。而脚边的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则是从谢家带回来的老猫。
旬旬顺势蹲下来抱起老猫,它立刻蜷缩在熟悉的怀抱里瑟瑟发抖。不等她开口询问,艳丽姐已经适时出现在她卧室的门口,只趿着一只拖鞋,另一只脚赤着,叉腰尖声道:“回来得正好,你自己趁早把这只短命猫扔出去,省得脏了我的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