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康回想到当时的情境,冷汗浸湿了后背,人就大咧咧的躺在柴房里,浑身是血,他一时没看清,便靠近一看,才发现是一具已经死的僵硬的尸体,再细一看,居然还是前两日才和他说过话的陈超。
“这人你认识?”
燕暮翻了翻他的衣裳,发现死者被割下来的右手上有一处被人踩上的新鲜泥印,抬眼皱眉道“你踩的?”
“哎……”
周文康恨不得把这晦气的鞋扔到乱葬岗,面色青白“小人一时没注意,凑近看才发现这人是我们酒店的伙计,姓陈,名超。”
“家中就一老母亲,也没娶妻生子,平时也是很老实憨厚的一人,不知……和谁结了仇,竟然……”
连个全尸都没留。
“右手……”
燕暮挥手,嘱咐身边的锦衣卫,“通知大都督,这里发生了第二具残缺尸体。”
他站起身,往身后看了看,嘱咐站在旁边的县簿“去叫个仵作来。”
赵仁踌躇片刻,弯腰搓手道“小的一早就通知了仵作,但今儿那雨仵作生了一场病,实在是来不了……”
燕暮不悦,剑眉一歪“其他人呢?还要我吩咐?”
“您有所不知……在这小县城,有一个仵作都算是好的了,隔壁县一个都没有,发生命案还要四处借。虽然……雨仵作不能来,但小的……找到了他女儿。”
“此事事关重大,你就如此敷衍锦衣卫办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