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左懿,原本只是想打一通电话问候,却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公司保安,尽管保安只是说机主也许是把手机忘在了办公室,他却能够想象她紧张兮兮地躲在某处的模样,一丝笑意不由自主便浮现在唇畔,挂了电话便鬼使神差地左打方向盘,驶上了与回家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还记得那天晚上她满脸泪痕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模样,抓住了他递来的毛毯便一言不发地把脸埋在里面,回家的路上,她安静得一个字都没有说。
她不想说,他便不问。
但这些足以证明了情况有多糟,倔强如她,一个人藏起所有的伤口,可怜兮兮地躲在办公室不肯回家,绝对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,而从小便习惯了被人关心,又任性而不懂得照顾自己,一旦钻进了孤独的情绪里,很可能就此疏于自理。
名蕊写字楼已经近在眼前,雷诺默默地长叹一口气,放慢了车速,将迈巴赫驶入地下停车场那个专属于他的停车位。
绕到副驾驶座的方向,拎出装满了食物的塑料袋,猜想着她看见他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,是吓得躲到门后去,还是凶巴巴地指责他不该在半夜跳出来吓人,抑或是抢过他手上的食物,不由分说地就开始大快朵颐?
电梯平稳而迅速地上升着,雷诺的唇畔噙着一丝笑意,仰头看着液晶屏幕上不断跳跃变换的数字,终于停在了十二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