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震的怒火一下子点燃了。
他一把抓住小皇帝的手腕,将小皇帝从床上拖下来,却沾到了一手的血。
低头一看,聂琰手腕上有个明显的伤口,齿痕宛然,分明才受伤不久。
“啊……是小人被临幸之时,不小心伤到陛下龙体,英王饶命!”乖巧的乔引桐见状连忙解释。聂琰倒是懒洋洋笑嘻嘻,满不在乎地看着他。
聂震无法形容心中的妒忌恼怒,可又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发作,只好说:“荒唐!”拂袖而去。
往事历历在目,聂震却忽然感觉到了不对,难道……那个伤口……不是乔引桐留下的?
“是我自己咬的。”聂琰淡淡说,笑得还是那么云淡风轻,只是烛光颤抖,把他的笑意也衬得有些迷离虚幻。
聂震虽有所预料,还是一愣:“陛下为何如此自损?”
这句话,当初乔引桐也曾温柔地问过他,聂琰听着,十分耳熟,忽然就五内分崩。
还是这句话,温柔含笑问着他的人,却已归入幽沉的泉下。
为何如此自损……
“你说过爱过,可你早就忘记了誓言,还羞辱我的继母。我心中……心中……呵呵……那番心如刀绞的滋味,你定未尝到过。那真是……譬如死过了一回。”皇帝盯着灯火,出神一会,轻笑一声,静静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