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可是,我们的国家正在朝着一个法治健全的国家迈进,不讲法律,不讲规矩,就会失去原则。所以,我在钟祥这个‘烈士’的问题上,还是选择了坚持原则。”
是啊,这就是于波。程忠不打算和于波再争论下去了,他想,如果于波在好多问题上,譬如拒贿、提拔干部的问题上会用这个“情”字,恐怕他就不是于波了,而新城市的今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。如果是这样,这次上省里当省委副书记这事儿,恐怕就轮不上他于波了。
“哎,程市长!”于波起身给程忠的高脚酒杯里添上了干红说,“在我的办公室里,我要把你招待好,免得你在背后骂我,于波这家伙,一点人情味也没有。”
程忠摸摸凸起的肚子嘿嘿嘿笑了,他说:“实话实说,于书记,在钟祥这个问题上我是犯了一个错误,我要向市委检讨。”
见程忠说出的是肺腑之言,于波走过来和程忠坐在了一个沙发上,他像过去一样在程忠的肚子上砸了一拳头说:“老兄呀,向小弟我检讨就行了,别把这个问题在市委常委会上提了。你说呢?”
“我明白。”程忠也像过去一样,诚恳地拉起了于波的手说,“老弟呀,咱俩可真是,哎……”
“别,”于波又捣了程忠的肚皮一下,“我们俩就取长补短吧。”
“这话好,我爱听。”
“你不希望我滚出新城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