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。
“羌族、氐族……这些都是被汉人视为异族的蛮夷。但在我眼中，他们和我的亲人没什么区别。”
在马超的成长过程中，他早已将自己视为“蛮夷”的一份子。
那些羌族、氐族的人，就是他的父母、兄弟、姐妹、子女，而他，则是他们的守护者，是他们的代言人。
“我的祖父是这样，我的父亲也是这样。可是，自从韩遂那件事之后，一切都变了。说到底，还是我们太贪心了……”
“我听说，马腾老将军就是因为这件事，才离开凉州的。”
听到刘封的话，马超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他嘴上说着是厌倦了凉州的纷争，想要过平静的生活，但实际上，他是对我们这些人彻底失望了。今天的敌人，明天就可能成为朋友；而今天的朋友，明天也可能反目成仇。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，尤其是在食物短缺的时候……”
庞德也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，忍不住低下了头。
说到底，马腾当初的选择，和抛弃一切，逃之夭夭没什么区别。
“父亲想要说服我，让我向曹操低头，带着族人前往许昌，过安稳的生活。可是，如果我们都走了，那些追随我们的羌族和氐族怎么办？我不能一走了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