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风重华这样揶揄,徐飞霜脸色更难看了,口不择言起来,“我听说明德县君的父亲新娶杀猪匠之女为妻,明德县君不在府里侍候新母亲,跑到衍圣府做什么?难道因为嫌弃你父亲娶的妻子地位低下,不愿唤她为母?”徐飞霜满面讥诮,“我又听说你拿了父亲的一半家产,日子过得逍遥自在,定然是不想回到风府再受苦喽。”
风重华伸手捉住了一枝西府海棠,海棠花斜斜正好压在她的鬓间。海棠丰妍娇俏,少女淡雅幽香,娇花比美人,艳绝千秋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她缓缓开了口:“没想到徐县君对我家的情况一清二楚,想必我家后门的婆子没少偷吃嘴。”
她这么一说,有人扑噗一下笑出声来。这个风重华,骂人不带脏话,明明是嘲笑徐飞霜打听别人家的家务事,却偏偏说得这么含蓄。
“古语道,子不言父。父亲要娶什么样的人为妻,我做女儿的不敢有半句不同。我只是想提醒徐县君,泥人尚有三分火气,何况人乎?徐县君在二月扑蝶会时先是恶意攻击我亡母,现在又将矛头指向我父身上,不知你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