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墨!”景帝暴怒地截断了他的胡言乱语,脸上阴云密布,难看至极,“把他押下去!”
禁卫统领韩墨走上殿来,亲自扣住夜萧肃的肩膀,强制性地把他往外拖走。
“韩墨?”夜萧肃目光微转,看向眼前身着禁卫统领服饰的男子,眸光尖锐一闪,随即阴鸷而又惨然地冷笑,“连寒翎的职务都被取代了?好,好……真是好得很,真是好得很啊……好得很……”
他不在帝京的半年里,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?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?
若是他早知道父皇如此无情,又怎会乖乖束手就擒?
当真是……好得很啊。
他的父皇对他真是一点都不手软。
二十多年父子情分,最后依然败给了皇权帝位,夫妻情分,父子情分,在绝对的至尊权力面前算什么?
算个屁!
什么都不算。
多年筹谋落空,曾经的显赫荣华一朝褪去,不过是狼狈的阶下囚罢了。
呵呵,阶下囚罢了。
大殿上死一般的寂静。
夜慕琛憋得脸色青白,几番欲言又止,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卡着。
他方才特别有股冲动想告诉夜萧肃,真正置他于死地的人是夜红绫。这扔在大殿上的密函名册之中,有一半之多都是夜红绫交上来的。
夜萧肃就算要恨,也不能只恨哪一个人,更不能因为夜红绫和夜廷渊没上朝,就把怨恨都让他一个人身上发。
可夜慕琛不敢,硬是把话都憋在喉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