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内容无非是说这次前去剿匪,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回来,家里的母老虎指不定又要怎么闹腾了。
慕九本来行走如风,步子很大,可这时候竟然不自觉放缓了步伐,耳朵有意无意的竖起来,像在偷听什么宫廷机密一样,认真听着几个钦差家里的鸡零狗碎。
一钦差说:“邺城那么远,这次肯定至少又是小半年不能回家,上次我离开了也就两三个月,临走的时候我家那口子抱着我哭得差点背过气去,这次要是知道了,说不定眼睛都要哭瞎。”
另一钦差说:“可不是么,我平日离京的时候,我家娘子都要提前一天沐浴更衣,天不亮就起床出发去城外的隆兴寺替我求平安符,那是三拜九叩,一步一步从府门口跪到寺里的啊,我看着都心疼,说也说不听,若叫她知道我此去是剿匪,恐怕又要替我求十个八个平安符回来,我这腰间都挂不下了。”
再一钦差说:“我倒是没有你们的担心,只不过我家那口子能生,而且像是有什么特定的规律一样,每次我出门之后她都得替我怀一个孩子,这次......我是很怕自己再添个大胖小子,真的养不起了啊。”
慕九听到这儿的时候,原本很认真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,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是三个钦差,发现他们都没有因为最后一个钦差所说的话表现出异常,而是异口同声的说:“这种苦差事,怎么又轮到我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