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呼啸的江风,从脸庞刮过,似乎在诉说着什么。
“久等。”左师仁扶着袍子坐下。先前的不快,已经藏了起来。
“陵王说笑,此事关乎重大,我能理解的。”
“我没请教,先生是?”
青年神色平静,“凌苏,表字齐德。内城之事后,我刚巧从北面赶来。”
“有礼,凌先生。”左师仁抬头,眯起了眼睛。
“敢问先生,你们要如何助我?若是说送粮草和暗子,这些东西,我东陵亦能自行解决。”
凌苏神色不变,“左王当知,如今的东陵,已经陷入了泥潭之势。对岸有崛起之势的袁松,北面有半壁江山的渝州王。”
顿了顿,凌苏拂开袖子,露出白皙的手臂,指着西面的方向。
“最关键的,在西面的位置,还有东陵的大敌,西蜀徐布衣。所以,我才说左王的东陵,陷入了泥潭里,一着不慎,便会满盘皆输。”
左师仁沉默点头。他知道,这并不是凌苏在危言耸听。东陵的形势,已经不太稳当。若非如此,他亦不想和粮王的人谋合。
“左王,袁松和徐布衣,按着我的估计,已经在合谋了吧?”凌苏敲了敲案台,“左王现在的形势,好比江中一小舟,却偏又遇上了风暴的天气。”
左师仁咬着牙。他发现,面前凌苏的话,彻底击中了他的心。
“左王,再不做些什么,只怕祸事一来,什么都晚了。”凌苏气定神闲,捧起茶盏,淡淡喝了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