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雪呢,公交车走得很慢,车里人多反而挤得暖呼呼的。
芽芽特意往边角靠,有个路人还笑眯眯的问她,“医生,下班啦?”
芽芽点头微笑但是心里不解释
到站的时候下车,又有排队上车的另外一个路人笑着搭话,“医生,下班啦~”
芽芽继续微笑点头但心里更不解。
她没多想,站在厂区外环顾一圈,直奔门口一辆被雪盖满的小汽车,那车镜上的雪抹掉,拿出绷带跟红药水在额头上比划。
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一张万分熟悉的脸。
副驾驶的人率先开了口,一开腔就是一副欠揍样。
“聂小芽,还以为你跑过来是瞧见我们了,原来是照镜子”
李敬修下车,缓缓把芽芽头上戴的大白帽摘下来。
芽芽面露呆滞,感情她带着医生白帽跑了一路,难怪一直寻思头顶凉飕飕的不保暖。
小破孩心大,这会已经想开了,任由着竹马给自己整理头发,寻思着要是半路被人提醒那才叫梅开二度的尴尬,毕竟带着医生帽在路上溜达已经很丢脸了,帽子底下的头发不知道被压成什么样,被瞧见更丢脸。
“你们两怎么搭上了?”芽芽问。
王胜意‘呸’了声,叨叨用词能不能准确一点,说得好像他们是姘头似的,但还是老实解释了,“我生意不都在靖边么”
他的油大部分都是靖边来的。
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那里管得不严格,里头的人跟他里应外合往外倒腾油,说白了就是钻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