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惊魂未定,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。兆鹰赶忙问:“那份锅贴你已经先送进去了?”
好容易,那人才定住了神,“是,按少爷您的吩咐,我从正门进去,把锅贴交给一个叫来宝的堂头,让他转给伦贝子了。之后我才按事先的吩咐,到这边见您领赏,可刚才那份吃食当着您的面儿被抢走,可怨不得我。”
兆鹰听了他这一说,长长松了口气,心说,你彭三再能耐,还不是中了我的计?笑笑说,“那确实怨不得你!”果然掏出了一把铜板递过来,车夫大喜过望,道谢后拉着车走了。
兆鹰却并不急着进会贤堂,而是往东边又走了几步,手搭凉棚,辨认远处的景物。果然,他隐约看到有两人在雪地里停停走走,不禁摇头,暗想兆鸣和这彭四可真是下力气,敢情一路上两人竟是打着回来的。不过,他们手里的食盒子倒是完好无缺。
此时,两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,走路也颠颠晃晃,棉袄撕开了口子,脸上也显出青肿,裤子上都沾了泥水。可以想见,他们一道上打得多么惨烈。
捱得近了,兆鸣看到兆鹰站在前面,又惊又喜,喊:“快拦着他!”
兆鹰冷笑,“放心,他过不了我这一关!”
彭四知道斗不过他两人联手,一咬牙,嘶吼道:“我跟你们拼了!”踉踉跄跄地奔过来,一头朝兆鹰怀里撞去。